二十 意外变故

韩太太举办的这次舞会，居然改变了学校的格局，辛楣看到了汪太太动人的舞姿，心里就一直也没有忘过。他见了汪处厚就问：“汪主任，韩太太在英文系任教，你的太太为何不来学校任教啊”？汪处厚叹口气说“这没有办法，内人是教不了书的，而且她身体也不好”。赵辛楣说“谁说你太太教不了书？她教的专业，连你都教不了的”。汪处厚就笑着问道“她教什么专业我会教不了呢”？赵辛楣大声地说“曲院舞蹈课”。汪处厚一听说“对呀，你算是说对了，我内人的舞蹈和钢琴都在行”。赵辛楣说“聘她到曲院做教练，我可以帮你办到的，你意下如何”？汪处厚说“这自然是好事，可我怕内人的身体吃不消啊”。辛楣说“每周只有三节课而已”。汪处厚忙问道：“是聘教练还是聘副教练”？赵辛楣肯定地说“教练，你如果同意的话，我就下发聘书”。汪处厚说“高松年会同意吗”？赵辛楣说“这事儿就包在我的身上”。汪处厚连忙就说“那就谢谢你啦”！辛楣笑着说“你别客气”，转身就要走。汪处厚说“赵训导长，请周三晚上到我家吃个便饭，随便聊聊”。赵辛楣说“到时候我一定叨扰”。

从辛楣那里知道汪太太到曲院任教的消息，我吃了一惊。这可怎么办？如果按照原著的情节发展，我知道怎么阻止。现在又产生了蝴蝶效应，我不知道在何时何处发生何事？又怎么能阻止呢！后来一想，算啦，大不了我跟着辛楣一起辞职，反正将来要跟着辛楣混饭吃，到政界谋个差事也不错。

高松年自从跟韩太太跳过舞，回想起年轻时自己追求过的比国女人，身高和身材都是高松年所喜欢的，就连相貌也差不了多少，只是韩太太比当年的比国女人看上去大上十几岁，可是高松年也比当年老了许多，高松年的内心还是有了些波澜。

赵辛楣亲自领着汪夫人去曲院报到，并亲自安排了办公的桌椅和用品，还与曲院的主任谈了许久，说何教练身体不太好，意思是请她多关照顾。

汪夫人名叫何淑贤，内心极为聪慧，她对赵辛楣的跑前跑后很感动。赵辛楣自小就暗恋苏纹纨，留学四年也未曾恋过其它的女人，恋爱方面还是空白，自从见了何淑贤，辛楣的心就无法平静了。他明知道淑娴是汪夫人，却依然愿意接近她。

辛楣是不懂恋爱的，他暗恋苏纹纨十年，也没有成功，苏纹纨把他耍得可不轻。淑贤从辛楣的表现就看出他的真心和胆怯，终于有一天，办公室里没有人，淑贤见辛楣又来看她，也许是见辛楣可怜，也许是被辛楣所打动，她就主动发问“辛楣，你怎么还不找女朋友？你以前有过女朋友是吗？你瞒不住我的，我想听你和她的故事”。淑贤把称呼由“训导长”变成了“辛楣”，让辛楣一下子感动得不知所以，就把暗恋苏纹纨十年的故事讲给了何淑贤，还称赞说“苏纹纨美丽温柔”。淑贤对辛楣大声说“赵辛楣，请你给我记住：永远不要在一个女人面前说另外一个女人如何漂亮温柔，尤其是我这样一个脾气坏、嘴巴快的女人”。辛楣连忙说“不，我觉得她有很多地方很像你”。淑贤说“胡说，谁也不会像我的”。赵辛楣急于解释清楚，他上前一步，说“这是真的”，手无意中搭上了她的肩膀，她只是轻轻地推开他的手。辛楣由于着急解释，手再次按上她的肩膀，她没有再推开，而是温柔地默认了。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谋略？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粗心？一切都发生在可解释或不可解释之间，这一幕恰好被我推门看见了。我是想回寝室取一本哲学概论，路过隔壁的曲院，听到声音才推开了大门，就看见辛楣的手搭在淑贤的肩膀上。辛楣慌忙要挪开手，淑贤却一把按住了他的手，然后对辛楣说“你的胆子还没有芥草籽那么大，嗯，曹教授，你说是不是呀”？我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心想何淑贤确实有点个性。辛楣却慌得手足无措。只听他说“不是，别误会，我…”何淑贤听见后大笑着调侃说“辛楣，你今天是说不清的，哈哈哈哈，你的胆子还没有芥菜耔大”。我一下子明白了淑贤的心意：她想看到赵辛楣勇敢地像个男人。于是我就对辛楣说“赵辛楣，“你是个男人吗？你不敢担责任吗？如果是男人，就把她抱起来”！辛楣见淑贤看不起自己胆小，没有男人的气魄。一咬牙，把淑贤抱了起来。我看到后，把门一摔就走了。。

后面的事儿，就让它随其自然吧。我在想：在原著中，高松年和汪处厚意外撞见这事儿时，如果赵辛楣勇敢地担起责任，何淑贤也不会看不起赵辛楣，她也许会会选择勇敢的男人。

一切都发生了，猝不及防地发生了。本来想阻止这件事儿的我，此时反倒坦然了，当晚我去辛楣的宿舍，对他说“淑贤是喜欢你的，但她喜欢有担当的男人，你如果下了决心，就别放弃了，她会为了你离婚的”。赵辛楣高兴地说“谢谢你，我就选择淑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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