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 人心不足

曹家有8个女佣，分别是阿春、阿兰、阿婷、阿泉、阿柳、阿芳、阿茹、阿巧。原打算派2佣去服侍毕父和毕母，可是，自从玩儿过“同舟共济”，毕父就放不下手了。可是，毕父与毕母加上派去服侍的阿茹和阿巧才4人，还缺2个牌手，毕父就天天过来找阿春借人。善解人意的阿春当然不会拒绝，常派阿芳和阿柳过去搭把手儿。好在白天人手并不紧张，晚上由于烤亭生意忙，就把阿柳和阿芳再抽到烤亭去。

诗雅也怕父亲玩儿牌过多，影响了正常的起居，她就对毕父说“爸爸，白天玩儿牌是正常娱乐，如果晚上再玩儿？那就影响正常起居了。以后阿柳和阿芳晚上就不陪着打牌了，烤亭上也需要她俩帮忙”。毕母也说“晚上我也不想玩儿，老头子，你要是晚上玩儿牌？那就去找别人搭手玩儿吧”。毕父听说白天还是可以玩儿牌的，已经觉得很满足了。我听说以后，就去给毕父出了个主意，让他每天带着阿茹和阿巧去汪家玩儿牌，汪处厚已经迷上了同舟共济扑克牌，连麻将也不玩儿了。汪家有五个女佣，想要凑牌手很容易。我怕毕父在院里玩儿牌，影响了我在大树下躺椅上晒太阳，因为我是个无课的“剩闲”教授。汪处厚政界退休、老来有钱、颐养天年，当然喜欢凑局打牌。自此，毕父与老汪常来相约打牌，成了一对儿牌友。

我从鹰潭回来，到了辛楣家里，把罗司令的礼物奉上，一条大项链，上面有颗大宝石。我对辛楣说“罗昀现在是鹰潭驻军司令，日军的谷川大芥中队调防南昌，鹰潭警备大队升级为警备联队，由500多人的警备大队升级为2000多人的警备联队，罗昀大队长已经是上校联队长，下辖三个警备大队，一个炮兵中队，一个骑兵中队，每个警备大队下辖三个警备中队。鹰潭已经没有日本驻军，警备司令就是罗昀联队长”。辛楣听了笑着说“哈，罗昀这家伙当大官了，管辖着两千兵马，再升就成了将军啦”。我说“罗昀让我带话，他还没见过嫂夫人，想请你闲暇时携夫人去鹰潭游玩儿几天，他保证绝对的安全”。辛楣好奇地问“罗昀结婚了吗”？我说“刚结婚，新娘是南昌人，长得挺漂亮，我上次见过的”。淑贤说“安全也不想去，鹰潭有什么好玩儿的”？我说“这下子陈明烨也该升官了，应该是鹰潭警备联队的军需官了，军衔是中校”。辛楣就问“就是我信上介绍的分号经理陈明烨”？我笑着点点头儿。辛楣说“我对经商没有兴趣，也不想赚钱，更不想见陈明烨”。

正说着，高松年进来了，只见他笑眯眯地对我说“正好，曹训导长也在，苏纹纨已经要来了二十万圆经费，你们俩要陪我去镇上庆贺一番”。然后又对辛楣打趣地说“下次，还要庆贺你要来的十万圆”。辛楣苦笑一下，我拉着辛楣，跟着高松年出了大门。

刚走到校门口，一个校工递给高校长一封信，打开信封看到里面装着一张汇款单，还附着封信，是写给高松年的，书略云：

高松年校长亲启：

辛楣来电话，谈到三闾大学并校经费不足。国难当头，部里经费也十分紧张，决定暂拨5万圆经费，请高校长谅解。。

高松年看罢，递给了辛楣，辛楣也明白：高松年嫌太少了，有些不好意思。我拿来看后就说“辛楣尽力了，按照以前说好的，余下的5万圆由我想办法”。高松年笑着拉住我“欣实，军中无戏言”。我拍了下胸脯“不需要立军令状，曹欣实的大名就代表着信誉”，高松年不由得大声夸赞，他笑着说“好样的，今天是双喜临门，我们去喝个痛快”。

进了饭馆，高松年叫了三荤三素六菜一汤。老板问“除了油炸禾花雀，高校长还要哪两样荤菜”？高松年说“鸡和鱼两荤，三素你可以随便上”。席间，高松年亲热地拉着辛楣安慰说“国难当头，钱当然是处处紧张，要不来也正常，要的少更正常，能要来才不正常，啊，辛楣，你俩是高某人的左膀右臂，你千万别想得太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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