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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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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进城,因为按照初邪的说法,燃墟根本就不住在思灭者公会的城堡里。

每座城市都有那么一片相对混乱的区域,妓女、倒货的人、临时驻扎的佣兵、更多的是一些生活的比较邋遢的,没有什么钱的普通人。我们来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区域,泥泞的道路布满了杂草,永远都不会有人清理的样子。

破碎的酒瓶子、烂家具和生活垃圾被扔的到处都是,这个区域的常住居民丝毫看不出一丁点关心自己生活环境的样子。我看着周围那些摇摇欲坠的破烂房子和蹲在门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那些家伙,不禁回忆起了刚刚成为佣兵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还深深陷在失去外面一切生活的泥潭之中,带着身上仅有的一千金币,我在这种地方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出去做任务,然后在死斗之后带着一身伤回到嘈杂而又肮脏的租赁房间里面。

那个时候一次任务挣到的钱甚至连好好的去医疗所恢复一下都让我觉得太过奢侈。

那段时间的经历对我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历练,人生最黑暗的时期,我所抱着的念头就只是不要死在这种肮脏的地方而已。

活下来,小心翼翼的活着,用最恶毒的角度去揣测每一个和我接触的人的心思。对一个F级的战士来说,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泥潭,不断挣扎让自己不至于沉默,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都要一次一次考量自己是不是还要挣扎下去。

就这样,我走到了今天。当我回头看去的时候,恍如隔世。

“想什么呢?”

初邪歪过头,一边走一遍看我。

我回头扫了一眼身边跟着的人,七个护卫环绕在我们几米外的地方,还有一个紧紧跟着初邪的小鱼。

“在想燃墟为什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我含含糊糊的说。

“他就是这种无可救药的家伙。”

初邪带着一点厌恶的表情说。

我完全没有和初邪讨论她前男友是什么样的人的打算,如果我真的想知道的话,过上一会就可以自己看了。

穿过这些破败的、被无数次修补过的民屋,我们来到了一栋公寓前面。三层的公寓,入口的台阶上长满了苔藓,整座房子的院落也被杂草给占领了。我在草丛中看到了腐烂的食物和沾满了灰尘的酒瓶子,很明显是从那栋房子的窗户里直接扔出来的。

木质的公寓,从外面看去和不远处的那些房子质量差不多。如果刮上一阵强风,我怀疑这地方会直接垮掉。很多地方的窗户已经被简陋的木板所代替了,个别的位置甚至连木板都懒得钉上的样子。

三个光着上身的壮汉零散的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他们的腰间都挂着剑,似乎是守卫的样子。他们在看到我们之后完全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只是一直将目光锁定在我们这边。我想大概是初邪比较醒目,很容易被认出来的缘故。

“他在不在?”

初邪走到其中一个家伙面前,不客气的问道。

那个家伙叼着烟卷,慵懒的看着初邪,用大拇指向后面的木门指了指,好像在说“就在里面”的样子。

台阶上是两扇厚重而苍老的橡木门,也许是因为长时间没人保养,这两扇门看上去非常陈旧。初邪抬腿从另外一个在台阶上横着腿斜倚在哪儿的大汉身上跨过去,然后去推门。

我和其他人一起想要一起过去的时候,第三个家伙用一把大剑横在了我们面前。

“屋子小,”

他瓮声瓮气的说,“进不去这么多人呐。”

我看着那把一人高的金属巨剑。在完全没有用能量的情况下,靠一只手就横起来那种东西,这家伙的肌肉强度还真是让人咂舌。

“初邪?”

小鱼皱着眉头看女孩。

初邪摆了摆手手,“算了,你们在外面等吧。贪狼,你进来。”

那个壮汉在听了初邪的话之后就将手里的大剑放了下来,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从他身边略过,帮初邪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这几个守卫的态度令我感到非常奇怪。他们非常清楚初邪是什么人却没有对她表示任何尊重的意思,恰恰相反,他们摆出的是一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的架势。

一进入这栋房子,我就闻到了一股不好闻的气味。潮湿、烟灰和一点点木头腐败的味道充满了这栋房子的大厅,我看到初邪也皱起了眉头。

大厅挺宽敞的,不过因为窗户都被木板封死的缘故,整个房间都显得特别阴沉。角落的躺椅上或坐或躺着几个和外面那三位差不多的家伙,有几个斜着眼睛看着我们,还有几个则是在专心抽烟。

墙壁上的漆层打卷的非常厉害,用手一碰就会成片成片的从墙上掉下来。脚下的木地板因为泡了水的缘故,变得发胀变形,轻轻一踩就会咯吱咯吱作响。

初邪带着我向楼上走去,我在上楼梯的时候有种这个楼梯随时都会垮掉的感觉。

一个鼻翼上钉着金环的家伙斜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用一把小刀剃着手指甲里的泥垢。那个男的穿着黑色背心,裤子拉的很低,露出了小半个屁股。这个造型和街头的流氓没有太大区别,我不明白为什么燃墟身边的战士都是这个德行。

他在我们登上二楼以后就远远跟在了我们的斜后方,初邪侧过脸看他,那个男人伸出长长的舌头对她做了个一舔舐的动作,他舌头上穿着另外一个环。

初邪面无表情的扭过头,任凭他跟着,向走廊尽头的那个主房间走过去。这不像是初邪的脾气,她似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当我们走进那个大房间的时候,我被房间里充斥着的浓重味道呛得连连咳嗽。

各种混合型烟草和大麻燃烧所产生的浓烟笼罩着整个房间,刺得我眼睛作痛。

房间里有不少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大多都和外面的家伙一样光着上身,不过女人的话基本上下身也没有穿衣服。

靠墙有好几张床,我看到那些肮脏发臭的床单上已经占满了各式各样的粘液和血迹。有几对男女正赤身裸体的相拥在床上抽着烟。

一张极大的老旧桌子被安放在房间的正中央,上面摆着乱七八糟的烧瓶、玻璃皿、酒精灯和一些瓶装的化学药剂。

在那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披着袍子的男人。和我年龄相近,身上的肌肉线条鲜明但是体型却非常匀称。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他那身袍子下面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穿。男人的嘴唇、眉角上各钉着一个环,乳头上也有一样的东西,然我看的头皮有些发麻。

两个女孩趴在他的脚下,脖子上拴着链子,好像狗一样在蜷缩着睡觉。那个男人将脚放在其中一个女孩的胸口,随意的用脚趾拨弄着她的乳房,就仿佛在玩弄什么有趣的东西。

“燃墟。”

初邪用手在面前扇了扇浑浊的空气,向他走过去。

燃墟的形象和我预想之中实在是差别太大了。我原来以为像他这种超级公会的会长,应该是和保罗不会相差太多的。深沉、威严、优雅……这些东西在燃墟身上完全不存在。

他在桌子上捻起一点白色的粉末,然后连同烟丝一起给自己卷了一根东西,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了初邪。

“你没死啊?”

燃墟一边吞吐着烟雾,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应道。他的瞳孔放大,很明显是处在一个吸毒的状态。

初邪站在桌前看了他几秒,扭头向外面走去。

“等你醒了再说。”

“咚”的一声巨响,是燃墟将靴子砸在桌子上的声音。房间的门接着就被旁边的几个家伙给狠狠关上了。初邪没再迈步,只能无可奈何地回头重新看向燃墟。

他向后仰在椅子上,那只穿着厚重皮靴的脚在桌子上神经质的抖动着。

“有什么话赶紧说,我没那么多闲工夫。那个是谁?”

他盯着我。

我刚要说话,初邪就用手轻轻按了一下我的胳膊。

“他是我的人,你不用操心。我是来拿报酬的。”

燃墟的喉咙里发出了树杈断裂一样咯吱咯吱的笑声,“报酬?什么报酬?”

“当然是帮你打穹顶之役的报酬。”

初邪面无表情地说。

“你还有脸说这个!”

燃墟猛的从座位后面站了起来,浑身的肌肉裹挟着浓重的汗渍,在昏暗的灯火下发出铜色的反光。他根本没穿裤子,就这么敞着袍子站在初邪的面前。

初邪盯着对方的脸,就好像在努力不让自己往燃墟的胯下看一样。

“如果不是你中了对方的招,冠军肯定是老子的!”

“没拿冠军也不能不给我报酬……”

初邪用比他小几倍的声音说,我总觉得她好像有点儿自认理亏的感觉。

听到初邪的嘟囔,燃墟竟然硬了。他下面的东西在一点一点的挺起来,就好像挑衅一样直指初邪的脸。

初邪瞪着他下面,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

“你这个变态!”

女孩骂道。

燃墟毫无廉耻的站在那儿抽着烟冷笑,“生理反应,我可控制不了。”

他说着,然后用力扯了一下旁边趴着的女孩的链子。那个女孩睡眼朦胧的从地上爬起来,燃墟用手捧着她的脑袋,将她引到了自己的胯下。女孩什么都没说,非常熟练的用嘴巴给他服务了起来。

“你就不能等我走了再……”

初邪满脸通红的说。

“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将就自己?”

燃墟一边炫耀性的在女孩嘴里挺动一边说。

初邪白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向我,用细小的声音对我说了一句话。

“你的比他的大一点,嘿嘿。”

我无奈的看着她,试图从她的这个笑容里发出一点阴谋。

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她的话被燃墟听到以后产生了剧烈的反应。

“你刚才说什么!”

初邪扭着脸故意不看他。

燃墟眯着眼看向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男朋友。”

初邪眼睛里闪烁着狡猾的光。

燃墟从嘴里爆出一声吼叫,用手指着我的脸,“你把这个婊子肏了!”

我对燃墟的态度已经忍了很长时间,心里的厌恶感也积攒到了极致。

“闭上你的臭嘴。”

我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我并没有忘记这个家伙的身份和力量,但是我也并没有忍气吞声的习惯。这种做法也许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他或许会杀了我,可我并不是怕死的人。

初邪在听到我这句回答以后大惊失色,连忙往我身前站。而燃墟则一把推开了含着他下体的女孩,向我走过来。

“燃墟!”

她叫着,而我则和燃墟做了同样的事情,将她也推开了。

燃墟紧紧的凑到我的脸前,我闻到了他嘴里喷薄的口臭和一口发黄发黑的牙齿。

“你到底碰没碰她?”

燃墟用还算平静的声音问。

“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种针锋相对的回答不受控制的从我嘴里蹦了出来。看着燃墟淫靡的生活,我不禁想象,初邪还是他女友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狗一样被他对待。想什么时候上她就什么时候上,躺在肮脏的体液里不见天日的沉醉于性欲之中,那样的初邪让憎恨。

不是憎恨她的选择,而是憎恨她会允许别人那么对她。这种不着边际的想象和猜测让我感到莫名其妙的愤怒。

“你们两个都闭嘴!”

初邪在旁边气急败坏的叫道,“别在这种地方讨论我的事情!”

燃墟又爆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笑声,然后摇摇晃晃的控制着陷入了致幻药物的身体,重新坐回到了桌子后面。我看着他,没有动。

“初邪,这回你想要多少?”

“四个星期的量。”

初邪说。

燃墟用手摸了摸胸口滴淌的汗水,她旁边跪着的女孩立刻探过来用舌头开始清理他的身体。初邪坐在他面前,一本正经的等着他的答复。

“你要那么多干什么?你现在哪儿有那么多人往暗面送?”

“这个你不需要操心。”

燃墟点了点头,“好。我不问。你想要的话,只要答应我两个条件就行。”

“什么条件?”

“陪我玩一个游戏,然后陪我喝杯酒。”

燃墟闭着眼睛,摇晃着脑袋。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答应你。”

在听到初邪回复的时候,燃墟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身坐正。

“好!”

他大叫着,用手胡乱将桌面的瓶瓶罐罐扫出了一片空白,“手拿过来!”

初邪的脸色立刻就白了,她似乎猜到了要发生什么事情。

“你要玩'十滴'?”

女孩的声音带着一点儿颤抖。

“怕了?怕了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燃墟用狂乱的声音说。

初邪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赌气似的将自己的左手砸在了桌子上。

燃墟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他脸上带着疯子一样的笑容,伸手从那堆瓶子里拿出了一把白色粉末撒在了初邪的手背上。初邪的肩膀在发抖,但是却没有制止对方。

燃墟又弄来一瓶液体,他用滴管抽了饱饱的一管,然后关上了瓶子。

我看到周围的那些男人女人都站起身,向我们围了过来。我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但是他们都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你赢了,我就如你所愿。如果你撑不住,那就什么都得不到。”

“来。”

初邪用右手擦了一下额角的汗,冷冷的说。

燃墟笑着,极其小心的捏着初邪的手腕,然后在铺满了白色粉末的她的手背上,点下了一滴液体。

初邪闷哼了一声,她的手背上立刻升起了白烟。液体和粉末发生了反应,女孩的手背发出了腐蚀的声音。

我心里猛地一抽,“初邪!”

“没事!”

女孩用颤抖的声音叫道,挥了挥手右手不让我过来。

燃墟满足的欣赏着初邪的表情,然后又滴了一滴。

“啊啊……”

女孩本能的想要将手往后缩,但是却被燃墟给死死拉住。

“喂喂,再躲的话我可不会拉你了,到时候可是要算输。”

女孩脸上汗如雨下,手背上的溶液开始冒着细小的气泡,皮肤已经被腐蚀了一小片。

燃墟松开了手,初邪用右手狠狠的压住了自己的左手,然后咬着牙将脸埋在了臂弯里。

滴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下落,女孩痛得将嘴唇咬出了血。燃墟陶醉的看着初邪的脸,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我想要做些什么,可是却完全没有头绪。这是初邪自己的选择,我又能替她做什么呢?

十滴液体,女孩的手背被烧的面目全非。她脸色苍白的不像话,整个人就好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全都是冷汗。可是她没有认输,而是一直用无力却坚定地目光看着燃墟。

燃墟看着她,将已经滴空的试管扔到了一边,拿起一桶水就浇在了初邪手上。

初邪早已在那张座位上摇摇欲坠,当手背的东西被冲掉的时候,她捂着手从座位上滑了下来,蜷在地上微微哆嗦着。

我扶她从肮脏的地板上爬起来,她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在与剧痛的斗争中耗尽了。

“你赢了。”

燃墟笑着,“不过我也没输。你被他在身上留下了东西,我也要在你身上留下一些东西。”

初邪喘着,死死的看着他。我捧起女孩的手,那只原本光洁无暇的小手已经烂的不成样子,就算医好也绝对会留下疤痕……一股怒气在上涌,可是却没有发泄的方向。

我该怪燃墟对她做了这些?还是该怪初邪做了愚蠢的选择?

“来吧!”

燃墟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只酒瓶,“陪我喝一杯,事情就算结束了。”

是龙舌兰,燃墟在拿出酒瓶之后又弄来了一瓶盐和一只柠檬。他倒酒,然后探出身子又把初邪受伤的手抓了起来。

“……你干什么……”

初邪用虚弱的声音说。

“喝酒。”

燃墟将一大把盐撒在了初邪的伤口上,初邪痛得浑身一抽。他用舌头在初邪的手背上狠狠舔过,喝酒,然后将柠檬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真是美味极了……”

燃墟用迷幻的声音呢喃着,然后给初邪也倒了一杯。

初邪捏着剧痛的左手,摇摇欲坠的看着他。

燃墟站起来,在自己的下身撒上了盐,然后把柠檬叼在嘴里,对初邪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的心里一下子就沸腾了。不想让初邪做那种事情,完全不想。想拉住她,阻止她,否则自己就要疯掉了的感觉。

初邪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做了让我惊呆的事。

她一脚踢在燃墟的阳具上,燃墟滚到在地,他一边嚎叫一边像夜枭般嘶嘶狂笑。初邪走上前,将那杯龙舌兰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在燃墟的脸旁砸了个粉碎。

“哈哈哈!爽……哈哈哈哈!”

燃墟捂着要害,用舌头舔着地上溅出的酒汁,嘴里还不住的发出让人作呕的笑音。

“我走了!”

初邪居高临下的瞪了他一会儿,说道。

燃墟笑的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已经近乎完全陷入了毒品的效果之中,他抬起一只手,“走吧走吧!东西的话,去城堡,找杜林要,现在他负责看守。”

初邪转身,我跟着她离开了这间让人头皮发麻的屋子。

一连串发生的事情让我非常迷茫。初邪和燃墟,看上去都是一副对对方苦大仇深恨之入骨的样子,可是却又充满了某种诡异的情绪。

“手怎么样?”

下楼的时候,我问初邪。

初邪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痛死了……”

女孩眼里盈着泪水,委屈的说。

“干嘛要……”

“你出去让小鱼他们去城堡等我。”

初邪打断了我的问话。

“为什么?”

“让小鱼看见我让燃墟欺负成这样,她会找燃墟拼命。劝她很麻烦,你先让他们走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按她说的做了。

小鱼在看到我一个人出来的时候脸色变得很难看。

“初邪呢!”

她迎上来。

“要和燃墟说事情,她让你们先去城里等她。”

小鱼疑惑的审视了我一会儿,“她没事吧?”

“没事。”

我面无表情的说着谎话,“照她说的做就好。”

小鱼在看了我半天之后选择了妥协,她转身开始召集其他人。

“小鱼。”

我叫住她。

女孩皱着眉头,回头看我。

“燃墟到底是初邪的什么人?”

小鱼愣了一下,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怎么告诉你的?”

女孩很机智的对我反问道。

“前男友。”

小鱼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你信了?”

我不明所以的耸了耸肩,小鱼则带着人向城区走去了。

我跑回屋里,初邪坐在一张脏乎乎的椅子上,捧着受伤的手发呆。

“燃墟根本不是你前男友!”

我劈头盖脸就来了这么一句。

初邪愣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了标志性的狡猾笑容。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哈哈哈哈!就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初邪洋洋得意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又痛得扭着脸去吹手上的伤。我叹了口气,拿出随身携带的绷带帮她包扎。

“燃墟是我二哥,同父异母的哥哥。”

她在我帮她包扎的时候吐出了实话。

“他为什么那么对你?”

“变态呗……”

初邪嘟囔道。

初邪和燃墟的关系相当奇怪。燃墟的疯狂并不是令人不可接受的东西,可是初邪对他的容忍却非常不正常。她厌恶他,然而如若不是特别过分的事情,她又总会顺着他的意思。

嫉妒……我捏着心里面那种奇怪的感受,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所意味的东西。

看到她被自己的哥哥欺负,自己却没有为她说话的立场……我感到了深深的迷茫。

初邪有着让我沉迷的特质,我却必须死咬着自己心里的防线。她对我的那种态度,任何人都会感觉到我所感受到的那种依恋。可是初邪并不是普通的女孩,她的谎言让我不得不将自己好好保护起来。

************偷偷带初邪去了思灭者公会大厅所在的彩虹城医疗所,医生给她做了妥善的医治。虽然很疼,但那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口。彩虹城的医疗所等级是最高的,所以伤口回复的极快。可是即便是这样,女孩的手上还是不得不留下了几枚水滴状的疤痕。

初邪看着手背上的疤,愣愣的坐在医疗所的床上出神。

我捧起她的手,用手指摸了摸伤疤。

“也不是特别难看。”

我说。

初邪楞了一下然后微笑道,“那我给你脸上来几个疤怎么样?”

“不用这么狠毒吧?”

我皱起了眉头,“我只是安慰你一下。”

“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

初邪恶狠狠的对我呲着牙,“你的安慰真是差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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