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二章 效仿方真真,一劳永逸(1/ 2)
沈老夫人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也好,娇雪嫁人后的确不常回府了,金氏啊,你作为娇雪的母亲,她虽不是你亲生女儿,但你也不能过于忽视,改日你传个信给娇雪,叫她回府陪一陪妹妹。”
金氏顺从的颔首:“妾身知道了。”
沈老夫人往后坐了坐,抬眸望向杨氏,开口道:“前往慈安寺的事准备的如何了?”
杨氏微微一笑:“回老夫人,一切事宜都已准备妥帖,老夫人无需担心。”
“那就好。”沈老夫人环视了一眼屋内的众人,沉声说道:“此去慈安寺参加佛像开光的大典,也是为了替正平积福积德,期望他宁城一行能平安顺遂,如此庄严一事,你们都给我记在心上,到时候莫要出来问题。”
“是,老夫人。”
从长鹤堂出来,与杨氏辞别,沈若华跟着顾氏和沈月娥一起去了海兰馆。一路上,顾氏都在旁敲侧击沈月娥与沈若华攀谈,但无奈沈月娥憋的脸都红了,也找不到适合的话题开口,顾氏一路都阴沉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沈若华没受什么影响,她随顾氏前来看沈令仪,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没什么兴趣看顾氏母女闹什么别扭。
临至海兰馆前,便看见沈令仪急匆匆的从屋内出来,一个月不见她,比之前回府时还要憔悴,沈若华眼尾睨了一眼顾氏,料想这女人没少折腾她。
沈令仪抬眸看见沈若华三人前来,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脸色变得极差,欠身行礼:“令仪见过大姐,见过夫人。”她腿弯的弧度很小,似是不乐意受辱的模样。
顾氏眯了眯眸,登时便喝道:“我不是让你收拾屋子的吗?这才什么时候你就到处乱跑,沈令仪,你可有把我的话记在心里?喜鹊!去把戒尺给我拿过来!”
“是,夫人。”喜鹊脚步麻利的跑进了院内,沈令仪连连喊诶想要拦她都无果,脸上的血色顿时消了下去。
她将下唇咬出了血丝,掀起裙摆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三婶,你就放过我吧,我知我对不住三婶,但是我还是爹爹的女儿,三婶这一阵把我当成丫鬟看待,我好委屈!”
沈令仪伸出红肿的掌心,往沈若华眼底递了递:“长姐,你便替我求一求情吧,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三婶把我当成丫鬟看待,又把爹爹置于何地?长姐,我真的知错了,你帮一帮我可好?”
顾氏脸上青白交加,顾不得训斥沈令仪,忙不迭的和沈若华解释:“大小姐,你可别听信她的鬼话,她手心之所以被妾身打红,是因为她前几日办事浑浑噩噩,险些把烧开的水用来给岭儿洗澡,若不是我发现的早,岭儿都要被她烫下一层皮来!她这么做一定是蓄意报复,所以、所以妾身才打的她啊!”
沈若华抬了抬手,缓缓道:“三婶不必解释,我知三婶的为人。至于五妹,你可还记得在长鹤堂之中的话?祖母给了你选择的机会,要么离开沈府,要么留在三婶边上赔罪,说你伏低做小给三婶当丫鬟,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当初你玩弄巫蛊把沈府闹得鸡犬不宁之时,怎没想到会有今日这一幕呢?”
“你!”沈令仪死咬着牙等着沈若华,恨她的无情更恨她害自己流落于此!
沈月娥看不下去的拉了拉顾氏的衣袖:“娘,五妹都这么可怜了,你别打她了。”
顾氏瞪圆了眼看过去,情绪很是激动,“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弟弟险些被她烫死,你还替她说话!我不打她,她哪里有记性,改日给你端去烫死人的热水,你自己下去试试!”
沈月娥吃了瘪丢了面子,瘪着嘴躲了躲脚,提着裙摆跑进了海兰馆内。
因着她方才的话,顾氏也没心情搭理她,喜鹊也拿着戒尺跑了出来,只不过脸色很是难看。
“夫人!夫人不好了!”
顾氏拧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喜鹊急的险些哭出来:“老爷在之前耗费了千般力气给您寻回来的珊瑚,被人给摔了!”
“什么?”顾氏身子一个踉跄,喜鹊刚想搀她便被她甩了出去,独自一人冲进了海兰馆。
沈若华收回目光,落向跪在地上的沈令仪,见她身子紧绷,交叠在腹间的指缠绕在一起,便知不对。
“喜鹊,三婶的珊瑚摆在何处了?”
“就摆在夫人屋里的。”喜鹊正想去追顾氏,便被沈若华喊住,乖巧的回答。
“五妹今早收拾三婶的屋子,怕是知道什么吧,三婶的珊瑚摔了,方才五妹怎么不说话呢?”
沈若华一句话点醒了喜鹊,她瞪了眼沈令仪,忙招呼守在海兰馆外的家丁。
“你们,把她给我抓起来!”
海兰馆的下人皆知,现如今五小姐的地位卑微,自然也敢顺从喜鹊的命,上去钳制住了沈令仪。
“将她带到夫人院子去!”
沈若华理了理长袖,紧跟着走了进去。
海兰馆厢房外,远远便能听见里面顾氏的怒吼:“这到底是谁干的!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我让你们看好珊瑚,你们一个个的都瞎了聋了吗!珊瑚摔了也不来速速来告诉我!”
喜鹊快步走进了厢房之中,“夫人,夫人您息怒!”她同仇敌忾似的咬牙,说道:“夫人,今日收拾屋子的乃是五小姐,方才夫人回来时,她慌慌张张的打算出去,珊瑚一定是她摔的!”
沈令仪惊慌失措的跌坐在地上:“三婶,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我来的时候它就已经摔了,和我真的没关系!”
“您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我的丫鬟流心,她、她当时也跟我在一处啊!”
“五妹所说的流心,可是此人吗?”
沈若华寡淡的嗓音从门外响起,她伸手拽出一个丫鬟,反手一推将她推进了厢房之中。
“我看这丫鬟躲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听些什么,这长相倒是有些眼熟,之前许是跟过五妹。”沈若华道。
流心跪在地上抖似筛糠,顾氏咽了口涎水,怒气冲冲问:“你说!是不是你主子打碎了我的珊瑚!”
流心被顾氏吓哭,一边抽噎一边往后退:“三夫人息怒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是清白的!”
“流心!”沈令仪刚喝了一声,身上便挨了一鞭子,疼得她尖叫了一声。
扭头一看,见顾氏手里拿着一个长鞭,举得老高往她身上狠狠甩去!
沈令仪被她抽的满屋子乱跑,霎时间混乱不堪。
沈若华趁乱离开了海兰馆。
蒹葭看着身后的院子,忍不住感慨:“五小姐这日子过得,真还不如去沈家老宅,日日挨板子吃鞭子,三夫人可一点也没留余力,这一顿鞭子下来,不知要在床上躺多久啊。”
沈若华微微一笑:“这样不是很好?她在沈府留的时间越久,受的磋磨就越多。她现如今十三,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只要嫁了人,这一切磋磨也不用受了。”
蒹葭勾唇,“那小姐可要替五小姐寻一个‘好人家’。”
沈若华黝黑的瞳孔隐下一抹精光,语调绵长:“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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