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见面就是税（1/ 2）

靠海吃海，清水港五十里外，有一小渔村，名为临港村，村的百十户人家，三十多条渔船，算是比较大的渔村。按理来说，离清水港近，又有这么多条船，日子应该过得不错，可是临港村的人却是面黄肌瘦，每人身上的衣服都打着补丁，有的小孩更是衣不遮体，光着屁股在那疯跑着。

村外，一名中年紧锁着眉头，正缓步的向村里走。这次出海的出海牌没有办下来，还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这一片海都归听海阁管，出海捕鱼都要办出海牌，一块篮球大小的木牌，挂在船头，不然被巡海的听海阁成员看到了，直接就是个船毁人亡的下场。

村口的妇女们一看到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的叫了起来。

“海娃子！怎么样，出海牌办下来了吧。秋婶可等着你出海赚钱养家呢？”“就是，秋婶还寻思着帮你物色一门亲事呢。”“对，对，对，这事我听说了，好像是临村的，那个陈家的，对吧，陈家……”

妇女们找到了新的话题，自然没有再留意这个闷着头走路的中年，还是八卦比较有意思。

海娃回到家里，秋婶一见到他就问：“怎么像，办好没有。”

秋婶是海娃的母亲，原来乡下女人就没姓，傍身剑又卖了，更是被人所看不起。由于家中出事，在一个秋天带着海娃来到临海村，村长见这孤儿寡母的可怜，又有一条渔船，于是让他们入了户，就在村里住了下来。因为没有姓名，又是秋天入户的，所以大家都叫她秋婶。

渔船这种大件，不是每家每户都拥有的起的，一般都是几家人合伙置办一艘，向秋婶这样一家有一艘船，也算是比较富有的，于是两母子便依靠着这渔船生活。

前段时间，海娃与另外四人一起出海，结果途中两人坠海走了，他们的亲戚在海娃家又哭又闹，扬言要报官，说海娃在禁海期捕鱼，还害死了船员，要让海娃坐牢！

这事真不怪海娃，古代又不是现代，有事上官网查一下就可以了，以至于渔民出海都是看天的，哪去知道有没有禁海，再说了，每次出海都要出海牌，他们可以用牌出海的，怎么能算禁海。

可是为了不惹官司，海娃还是愿意赔钱，毕竟死了人了，死者为大。可是对方开口就要渔船，这是肯定不行的，村长也是明事理，知道这个口开不了，于是主持公道，让海娃赔钱了事。

事了了，可是钱没了，没钱，就申请不了出海牌，没出海牌，就出不了海，出不了海，就赚不了钱。

听到母亲的话，海娃眉头皱的更深了，三十岁的人都像四十岁一样。

“这次听海阁在多少两。”

“五两。”

“乍一下涨了二两呢，出次海也就赚个三四两，怎么一下就涨二两呢！”

实际上海娃已经算比较厉害的渔民，每次都能满载而归，运气差点，可以赚个一二两，运气好点，抓了个大家伙，便可以赚的更多。

也就是说，价格提升后，出海捕鱼就像是赌博，运气好的，赚钱，运气不好的，为听海阁打工。

“海娃子，能办下来吗？”

上次赔了钱后，家里已经没什么钱了，但海娃孝顺，不想让母亲担心。

“能，我在城里还有个朋友，去他那借借下就好了。”

“那你一定要好好说话，对他要像对恩人一样。”

“知道了。”

海娃说话就走了出去，一来一回连口水都没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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